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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挥之不去的伤害,中国科学家找到恐惧记忆的“基因”

2016-8-14 未解之谜网

如果有选择,你是否愿意一键删除大脑中的恐惧记忆,摆脱长久困扰自己的心理阴影?

近日,来自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和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的罗敏敏教授研究团队,有望破解“如何删除恐惧记忆”这道难题。

在电影《黑衣人中》,凯的任务就是监督外星人在地球上的活动。执行完任务,他用一种特制激光仪-照射地球人头部,从而消除地球人大脑中与外星人遭遇过后留下的记忆。

这种通过某种技术把脑海里某段令人恐惧的记忆“擦除”,似乎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能见到。但随着科学家们不断地努力,人类似乎真的有可能为删除恐惧记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找到了方法。

动物实验找到恐惧的“基因”

“半年前的一天,我开车上班,突然我的小车被一辆大卡车从右侧撞击。瞬间我被车祸的恐惧淹没并失去了意识。这半年来,我不敢开车,耳边还经常响起巨大的刹车声、撞击声,夜里被噩梦惊醒。后来医生诊断我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北京的秦女士至今回忆起当时车祸的情景,仍感到万分恐惧。

飞机或火车失事、暴力袭击、可怕的意外创伤……这些不好的恐怖记忆一定不招你待见。然而,随着科学家对人脑的不断研究,也许真的会出现一个“删除诊所”,能够帮你删除掉那些不愿保留下来的记忆。这就如同电脑上的Delete键,按下之后就可删除选中的记忆。那时,你定会匆忙冲进去,删掉那些不愉快的恐惧记忆,从而摆脱长久困扰自己的阴影。

近日,来自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和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的罗敏敏教授研究团队,从基因中来寻找人类恐惧记忆的根源,从而有望破解“如何删除恐惧记忆”这项难题。

罗敏敏认为,恐惧反应是动物生存所必须的一项生物本能,一般情况下并不能被完全根除。研究人员利用恐惧动物模型给小鼠声音刺激,并且在声音结束时伴随电击惩罚。连续若干次声音-电击偶联刺激后,小鼠将声音信号与危险联系起来,从而形成恐惧记忆。而后他们只给小鼠声音刺激,不再伴随电击惩罚。小鼠将逐渐意识到危险的解除,恐惧记忆也将逐渐消退。

罗敏敏告诉北京科技报,他们研究发现,连接动物中脑和间脑的重要神经通路——内侧缰核与脚间核通路——在动物恐惧记忆的消退过程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尤其是内侧缰核腹部的胆碱能神经元及这些神经元上的GABAB受体,直接影响了动物恐惧记忆的正常表达和消退。

恐惧作为一种与进化密切相关的基本情绪,可以激发一系列防御机制,这在人类的生存和适应中具有重要作用。科学家们对恐惧记忆的研究,有助于在临床上治疗过度恐惧、创伤后应激障碍等恐惧相关精神疾病。未来我们也许可以通过干预“内侧缰核与脚间核”之间的突触传递来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等精神疾病。事实上,他们的结果也确实提示了相关的一些靶点和分子药物。这一重要的研究成果发表在7月14日的《细胞》(Cell)杂志上。

人类一直在寻找“消除”恐惧的方法

事实上,人类对记忆干预的研究早已有之。但最初,科学家并不是为了删除记忆,而是为了证明,在精神疾病治疗中所使用的电休克疗法(ECT)是否会破坏患者的记忆能力。这类动物实验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比较多见。1968年,著名心理学家唐纳德?莱维斯发现对小鼠的大脑进行电击可以抹去小鼠对某些经历过的“不愉快事件”的记忆。

罗敏敏表示,在过去几十年里,无数神经学家和心理学家们对恐惧记忆的谜底,深深着迷。国际脑科学界普遍认为,大脑杏仁体是恐惧记忆建立的神经中枢。杏仁体在人的各种情绪反应中—例如愤怒、焦躁、惊恐等——充当了指挥官的角色。杏仁体是大脑颞叶内侧左右对称分布的两个形似杏仁的神经元聚集组织,和旁边的海马以及扣带回都属于大脑边缘系统。

近年来的研究表明,杏仁核外的神经环路也参与动物恐惧行为的调节。一直以来,科学家对于“记忆”这一神秘的课题都在进行着孜孜不倦的研究。科学家们不断探索着记忆的生物本质,许多特殊的蛋白质和它们所参与的分子机制被揭示出来,而这些发现,同时也为研制消退恐惧记忆的药物提供了指导意义。

2011年,来自清华大学医学院、多伦多大学和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研究人员发现,提高大脑内镁离子水平不仅能够增强大脑正常的学习与记忆能力,还有助于消除恐惧记忆。2014年,来自艾默里大学的研究人员通过研究鉴别出了一种新型药物—奥沙奈坦,其可以使小鼠大脑中的可怕记忆变得不再持久,该项研究为揭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发病机制以及开发新型靶向性疗法提供一定的希望。2015年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陆林教授也致力于研究“非条件性刺激唤起-消退心理学范式”。

事实上,无论是药物抑制恐惧记忆,或是“消除”恐惧记忆基因,这都在为删除恐惧记忆的科学研究提供方向。相信在未来,科学家们一定能寻找到真正意义上能够弱化恐惧记忆的方法。到那时,帮助士兵清除记忆里惨烈的战争场面,帮助人们忘掉不断浮现在脑海的车祸场景,并根除受害者病态的恐惧症,将会变得轻而易举。

鼠脑矢状切面图,研究人员发现内侧缰核到脚间核投射的轴突上的GABAB受体活性起到促进恐惧记忆消退的作用

恐惧并不一定是坏事

不过,目前关于这些药物的研究还在进行之中。我们该怎样看待恐惧呢?如何才能不恐惧?心理治疗师诺伯托?利维博士曾如此定义恐惧:“感受到威胁时,如果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或没有资源解决,便会产生忧虑、苦恼的感觉。例如,大部分人对于以每小时三百公里的车速前进这件事都觉得很害怕,但一级方程式的赛车手就不会。”

罗敏敏也觉得,有些恐惧行为是与生俱来的,例如动物对于天敌和痛苦的恐惧;也有后天习得的,例如在我们的研究中,小鼠对声音信号的恐惧。每个人的基因及其后天生长环境、人生阅历不同,将导致他们对危险的恐惧程度不同。例如高空作业者及杂技演员对高空的恐惧反应明显低于普通人群。

“在生活中,恐惧很常见,但你未必能细细的体验这种情绪。”辽宁师范大学脑与认知神经科学研究中心硕士、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贾江晓表示,恐惧是在受到巨大的心理冲击或在面临威胁时所产生的情绪体验,是一种负性情绪。它既有其适应价值,又有破坏性。

正常的恐惧其实是一个工作正常的警报系统,它可以激活和调节人体系统进行精确运转,当我们在真正面对危险时能激活自己,并且可以使我们在意识到危险解除后可以迅速的调整回来,从而平静下来。而病态的恐惧则是一个失灵的警报系统,它的激活和调节系统都已失灵。危险被激活的阈限降低,即使非常微小的事情都会引起个体惊慌,就像成语“草木皆兵”所表达的意思一样。并且恐惧也很容易死灰复燃,即恐惧复发。

中科院心理所研究员罗非介绍,最理想的心理状态是清楚地了解自己的情绪究竟来源于什么,不好的记忆未必就是痛苦的。如果人们有足够的认知能力,即便这些经历再次发生,也不会对自我情绪产生重大影响。

恐惧从何而来?

贾江晓认为,从心理方面来看,后期的教育方式、生活经历、生活环境中的学习榜样等都会影响恐怖的生物倾向表达。在所有的恐惧症案例中,环境因素的影响占主要地位,它起到阻止或促进恐惧症发作的作用。其实,大概有四种恐惧习得的方式,使我们更容易患上恐惧症。第一种是创伤性事件,当个体亲自面对巨大的威胁或者危险,并将该经历保存在记忆中,比如被其他人侵犯、惨烈车祸和空难、亲人去世等。

第二种是令人痛苦且反复发生的事件,如长期受到较小的精神创伤的刺激(羞辱、挫折、不安的环境),且无法控制。并不是只有非常大的打击才能使人患上恐惧症,那些微小的创伤也会造成条件反射性的恐惧。有社交恐惧倾向的个体,由于不断经历让自己不满的社交关系,结果就患上社交恐惧。那些常常受到父母一方或者双方贬低的孩子,也更容易发展为社交恐惧症。

第三种是通过模仿范例的社会习得方式。包括长期与某人(通常是父母双亲中的一方)接触,对某事特别害怕。观察榜样,特别是父母,对于基因因素引起的恐惧以及后天习得的恐惧而言都起到了重要的影响。事实已经证明,儿童的恐惧主要是受到母亲的恐惧支配,母亲在儿童面前越是公开地表现这一恐惧,这对儿童的恐惧的影响就越大。

第四种就是警告消息嵌入大脑,所受教育常常强调某种环境存在危险而会使我们形成恐惧记忆。二十世纪的欧洲儿童会出现对狼的恐惧,事实是狼在生活中早已消失,人们认为这是童话故事的缘故。事实上,教导性的信息如果利用不当,在不知不觉中就种下了恐惧记忆的祸根。因此,找出恐惧的源头,然后在上面下功夫,我们才能准备好战胜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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