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活在一个自己想象的世界中。唯一的问题是,有多大程度是你的想象?
Donald Hoffman是加州大学的认知科学教授,他认为进化会偏爱那些只依照自己的“适应度函数”(环境对生存的适应度)观察环境的生命体,而不是看客观事实。这意味着,随着人类进化,我们对现实的认知早已偏移了基于事实的现实。
在去年的TED演讲中,Hoffman以一种有光泽,带凹陷的棕色甲虫为例,当它遇到一个有光泽,带凹陷的棕色啤酒瓶时,它就会跟瓶子交配。Hoffman认为这种甲虫从来就没真正区分过雌性甲虫,它们只认得有光泽,带凹陷的棕色物体。
Donald Hoffman
人类很可能有着类似的认知,让周围世界看起来更加“可口”,但是我们却无法看穿这一认知模式。他说:“进化使人类拥有一个可以隐藏现实并引导适应性行为的界面。”
Hoffman的说法并没有被证实,但是它们确实有些道理,布鲁塞尔自由大学认知心理学家Axel Cleeremans说。虽然他还没有分析Hoffman的研究细节,但他说大致原理是对的。“当然,进化很可能偏爱那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高预期,或者能快速在现实中找到跟自己的关联的有机体,” Cleeremans说。所以能够轻易识别可能的威胁,无论这些威胁是否真的存在于现实中,这样的有机体才更有可能存活下去。
但是即使我们关于周边事物的感知并非Hoffman所说的那样极端不准确,我们肯定也不是100%准确。“我们永远无法直接访问现实,因为现实总是经由我们的知觉再传给大脑,” Cleeremans说。
颜色认知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我们无法看到紫外线,意味着我们看不见一些昆虫可以看见的颜色——包括一种兰花叶子的美丽紫外线花纹。我们同样不能看到视野边缘的颜色,虽然“知觉填补”使得我们通常意识不到这样的视觉退化。
此外神经传递有着纳秒级别的时间差,意味着我们看到或者听到的事物并非实时发生的。“从某种程度上手,我们是生活在过去的,” Cleeremans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依靠大脑的预测机制来弥补,比如网球运动员面临极快的发球时,他们不会看着球,但是可以根据经验和对手的姿势预判球落地的位置。
我们实际的知觉是一种期待与现实的结合。我们对世界的改造,其实就是我们对世界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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