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脑洞：通过城市污水缉毒

大多数人上完厕所之后，并不会去想下水道里发生了什么。但一群科学家在过去的5年里面，一直暗中检测美国华盛顿州的一所私立大学里的厕所污水。无独有偶。十几个欧洲城市的居民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类似的计划。官方宣称这种检测行为是保护良好市民的一种手段，可以帮助警方追踪犯罪线索。先进的检测和分析手段让人们的尿液和粪便成为了一种极好的数据来源。而哪里有数据，哪里就会有科学家。

嘴上说没有吸毒，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在过去的十年里面，研究人员运用这种“污水流行病学”分析人们使用毒品的情况。毒品被摄入后会在人体内分解，产生特定的代谢物。通过检测这些标志性代谢物在水中的含量，再估计“参与”尿检的人数，就可以反推出该人群使用毒品的情况以及变化趋势。

有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可卡因的用量在周末达到顶峰；安非他明是城里人的最爱；美剧《毒枭》里Pablo Escobar的地盘麦德林在现实中的可卡因真实用量简直难以想象。开头提到的大学秘密调查也验证了那个公开的秘密：身体健康的大学生们在考试期间会通过磕药来提高自己的智力值。

本月刊登在《国际科学辩论》上的一篇论文试图将这种研究应用到现实当中。瑞士洛桑市的科学家和缉毒部门合作，试图用污水分析的方法来了解当地毒品市场的结构、掌控市场的毒贩和缉毒行动对市场供应的影响。尽管研究的结果并不可靠，因为化学分析的手段相当困难，而且不能分辨不同的代谢物来源，但科学家们仍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通过测量下水道里的吗啡含量(排除了指定的医疗用下水道)，研究人员试图测算出洛桑的海洛因使用情况。在2013年10月到2014年12月之间，整个城市平均每天消耗13克的海洛因。就在研究期间，警方逮捕了两个毒贩子，从手机上的记录和对顾客的审问中得知两人每天会售出6克的海洛因，差不多是计算结果的一半。警察叔叔也从中学到了新知识：和冰毒不一样，每个地方只有少数几个毒贩的手里有海洛因，比较容易确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