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可以在任何年龄发表最佳成果

新方程式可预测研究人员产生顶级研究的潜力

每个环形线代表一名科学家的职业，其中隆起的地方代表论文的影响因子。研究人员表示，如果一份职业被看作是一系列的文章，那么成功就随即分布在这个序列之中。图片来源：Kim Albrecht

希望你的下一篇论文是一部大头戏？它可能的确会这样。无论你处于哪个职业阶段，下一篇论文成为你引用率最高论文的几率像往常一样大。

这是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东北大学的Albert-László Barabási 带领的团队所作的发现。研究人员分析了不同学科数千名研究人员的论文。他们将发表纪录看作是一系列文章，引用率最高的文章发生在这一系列早期、中期和晚期的几率一样高。

“我们科学家是随机的。”Barabási说，“每次我们发表一篇文章，那么我们发表最有影响力研究的几率与其他的论文一样高。”

这可能与很多资料的发现结果相冲突，这些资料认为高影响力成果倾向于出现在一名科学家的职业早期。但这其实并不矛盾，因为新研究也表明一些典型职业的产出（每年发表文章的数量）倾向于逐渐减少。

一名科学家获得“最大成就”的几率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下降，但这只是因为他们“打靶”的机会更少。

先天潜力？

研究人员还进行了一种更有争议的计算。他们设计了一个简单的数学模型，描述任何一篇文章可能“中标”的几率。他们主张这仅取决于两个因素，运气成分和一定的质量（或Q因子），后者即测量一名科学家提高任何项目影响力的能力。

通过用其模型测试2887名物理学家的发表记录，该团队发现，方程式表明“运气”因素对于所有科学家来说是相同的。而Q因子则来自于研究人员的引用记录：一名科学家在一定时间界限内获得的引用数量的对数比例。

研究人员预期，Q因子会随着科学职业进程而增加，因为科学家会变得越来越有经验。但出乎预料的是，他们发现该因子大多数情况下确实恒定不变的。

这令人吃惊，因为它似乎表明Q因子（能够让一个人扩大运气成分产生巨大成果的乘数）是科学家从一开始带入工作的一种品质，此后他们就很难轻易改变。

“我讨厌把它称作先天性。”Barabási说，“但它似乎是一个人能力和教育的综合体。一旦你开始自己的职业，你就会拥有它，并且它会永远与你相伴。”

而且它似乎的确承载着与其价值：较高的Q值比其他度量方法如广泛使用的h指数，能更可靠地选出诺贝尔奖获得者和获得其他奖项的物理学家。H指数用于测量累积产出以及发表成果的影响力。（一名科学家如果h指数为20，表明他发表了20篇文章，其中每篇文章至少拥有20次引用。）

该团队表示，即便在科学职业早期，Q也具有预测性。科学家需要维持其动力：因为一篇“命中的文章”不仅取决于Q因子和运气，还取决于产量。

“这里的新颖性是可以提取出一种衡量个人潜力的方法，它可以表明如果一个人尚未获得极大成功，那么他/她是否能够成就伟大事业。”印第安纳大学伯明顿分校擅长信息学的物理学家Santo Fortunato说。

预测影响力

Barabási及其同事此前曾描述过一个模型，使他们可以基于此前的引用历史预测一篇文章将会得到多少引用。但是预测科学家未来表现的尝试却呈现出混杂的结果。

以后，Q因子可能注定要加入指数群（h指数在其中最为著名），通过这些指标对科学家进行排名和潜在的评估。

对于这是否是一件好事，Barabási有喜有忧，但他表示Q指标如何应用取决于研究界。他表示，如果要利用衡量标准，那么多样化是好的，这不仅是因为它能够避免过于依赖可能超过使用界限的少量标准。“h指数并未总是得到很好的应用。”他说。

“我不赞成仅支持Q因子最高科学家的观点。”荷兰莱顿大学进行科学量化研究的Anthony van Raan说。但他承认这样的优先支持“在如此多的科学家和资源如此有限的时代是有趣的”。

Barabási表示，可能Q因子已经成为一种选择因子，因此那些Q因子较低的个人可能会在早期阶段放弃学术研究职业。他感觉现在的挑战是计算出是什么决定Q因子。如果教育确实起到较大作用，那么这些知识可被用于评估和提高培训科学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