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眼中的白衣天使,竟然暗中夺走许多病患的性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42岁的德国男子,尼尔斯(NielsHögel),他是被德国判终身监禁定罪的连环杀人凶手,他犯下的谋杀案到底有多少件,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正确的数字。
1999年6月,23岁的尼尔斯从护士学校毕业后,就在德国欧登堡的一家医院担任护士,因为这是一间规模很大的医院,他很快就感受到初入职场的压力,他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参与心脏手术的感受:不受重视、不被需要,每想一次都挫折一次。
就在八个月后,2000年的某一天,他站在药架前,内心感到十分空虚,于是他做了一件事。
他拿起了三支心脏用药物,进入重症监护室,关闭所有警报后,把药物注入患者的静脉并迅速离开。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名刚动完心脏手术的病患,病患的血压急速下降,心脏停止跳动30秒后,警报器响起,在其他医护人员赶到之前,尼尔斯已经到达了,他正在对病患进行急救。
但很不幸的,病患并没有被救活,不过尼尔斯还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夸赞,所有人都认为他的急救很“专业”和“及时”,对他来说,这感觉太棒了!相较之下,急救无效的病患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次的事件像是打开了他某一个开关,他迷恋上这种“被认可”的感觉,他开始做同样的事,潜入病房注射药物再进入病房进行急救,扮演着抢救病患的“白衣天使”。
而他最疯狂的时候,曾在一个周末就对五名病患注射药物,一共做了14次心脏复苏。有三名患者当场死亡,另外两名也没撑过一个礼拜,其中最强悍的一名病患,经过了两轮的急救,直到尼尔斯第三次下手时,才抢救无效死亡。
这样的谋杀,已经成为尼尔斯的日常了,直到2004年他女儿的出生也没有改变他。
但渐渐的,医院的同事觉得他好像特别衰,只要是尼尔斯值班的晚上,总是有很多这样的意外发生,所以后来他们都私下叫他“倒楣鬼”、“救援狂”。
甚至连主治医生都觉得他的行为有点鬼鬼祟祟的,还有直觉比较敏锐的护士告诉其他人说,尽量不要把患者留给尼尔斯,不然明天可能就看不到患者了。
一直到2003年时,尼尔斯换了一间医院工作,而他在原本的医院任职时,造成了至少36名的患者身亡。
带着前一份工作良好的评鉴,他光鲜亮丽的跳槽到德国代尔门霍斯特的一间医院任职,而他依然做着同样的勾当,也坚持要上大家唯恐不及的大夜班。
尼尔斯和他的同事们
在2005年之前,德国医护人员对于药物的取得还没有严格的规范,这也是为什么尼尔斯可以轻易拿到这些药物进行注射。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他也是有差点被抓到小辫子的时候,曾经有位病患心脏骤停进行抢救,抢救回来后他告诉医生,在这之前有个护士对他进行了注射,但医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真正被怀疑的时候是在2005年的5月,当时另一个值班护士在病房的垃圾桶内发现了两个空的安瓿瓶,而这个病房刚去世的病患并不需要瓶子里的药物,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把这两个瓶子装起来交给上级。
之后院方开始清查药物量,还有之前的种种迹象,都让矛头指向了尼尔斯,但他丝毫没有收敛。
一直到6月22日,他又对一名63岁的患者注射了药物,并把注射完的安瓿瓶丢弃在病房内,当晚,病患就去世了,院方经过讨论决定要帮病患做血液检测,这才发现,血液中有药物含量异常的现象。
院方赶紧报警后,抓住了尼尔斯,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入,警方有惊人的发现。
在过去他任职过的医院,之前每年平均死亡人数为100人左右,增长为每年200人,除此之外,心脏类药物的使用量也出现异常,从每年50-60支的量,增加为原本的七倍,每年约380支!
但因为有许多的病患尸体已经被火化,所以没办法取得正确的数据,警方评估了800多份医疗纪录,审查了500多份的病例,最后开启超过332起涉嫌谋杀的案件调查。
被抓到后,尼尔斯一直没有对外透露他的动机,直到2014年才对他的心理医生开口,他并不是喜欢杀人这件事,他只是需要制造一些紧急状况,来获得自身价值的“认可”。
他打从心底没有把这些病人当人看,这只是他获得成就感的工具和管道,他的心理医生也判定他是一个“被撕裂的人”,表面上想证明自己的强大,实际上是个胆小又孤僻的人,害怕死亡又想战胜死亡。
被捕入狱后,尼尔斯过得很不好,一封监狱中写的书信提到:“我感到羞愧,越来越难处理心里的负担。我试图唤起从前每一天、每一夜的记忆,但都没有成功。最严重的是,我已经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幻想,我知道每个人都在期待我的解释,我也希望我能解释。”
终于在2015年,尼尔斯在法庭上认罪了,而他也因为谋杀了太多的人,被判处终身监禁,自从这个案件发生后,德国开始加强医院对患者的保护,提高了护理人员的进入病房门槛,并建立医院匿名举报系统,为的就是不要再让同样的事件发生。
但死去的人却永远都回不来了,人们在医院附近种了一棵树,立了一块小牌子写着:“纪念那些死于非命,却被欺骗的人们。”
原本以为白衣天使,没想到却是夺人性命的死神,这个反差也让人不胜唏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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