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FDA提议更新健康食品定义

健康食物示意图。（Shutterstock）

目前，三文鱼、坚果等食物不符合美国食品“健康”标准，但含糖麦片却符合。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9月28日终于提议，对食品包装上“健康”一词的标准进行修订。这是期待已久的事情，因为如果按照1990年代所制定的“健康食物”定义，现在的健康食品（包括各类坚果、三文鱼、牛油果、橄榄油等，甚至连水）都不能称为健康的。

尽管新定义还不能避免受到批评，美国人在采买食物时可能还会拿不准哪种食品是健康的，哪种不是；但是，对健康食品定义的更新还是一个明显的进步。而且它碰巧与白宫关于饥饿、营养和健康食品会议的精神相吻合，改善营养，减少饥饿感已成为美国的一个国家战略。

现行健康标准制定于1994年，当时FDA允许食品制造商根据特定成分的最高和最低值将其产品标记为“健康”。这意味着“健康”食品的饱和脂肪、脂肪总量、胆固醇和钠含量可以达到上限值，但只需要含有以下一种或多种营养素，比如维生素A、维生素C、钙、铁、蛋白质和纤维，并使其含量达到每日所需摄取量的10%即可。

根据这条规则，只要符合其它条件，含有大量糖分的食品也有资格获得“健康”标签。这类食物包括针对儿童市场的低脂酸奶或含糖早餐麦片。

一些有营养问题的白面包也是如此。然而，由于脂肪含量高，牛油果等天然食品或目前推荐的肉类（如三文鱼）是不合格的。即使是普通水或普通碳酸水都不能贴上“健康”的标签。

FDA新规则

这一定义的荒谬性在2015年成为头条新闻，当时FDA向Kind公司发出警告信，称其不能在他们的坚果棒（Kind bars）产品包装上使用“健康”一词，因其含有过多的饱和脂肪。根据现行规则，单一的坚果和种子通常不符合“健康”标准。2016年，FDA改变了方向，说计划更新定义——这就最终导致了近期发布的更新建议。

根据FDA提出的新规则（仍可能进一步修改），该机构正在采取更全面的方法来评估食品，并表示如果食品符合以下条件，则可以贴上健康标签：

• 包含来自至少一个食物组（例如水果类、蔬菜类、乳制品类等）的相当数量的食物，这些食物组由“膳食指南”（Dietary Guidelines）推荐。

• 遵守针对特定营养成分（例如饱和脂肪、钠和添加的糖）的含量上限限制。

重要的是，对于最后一点，营养素限值将根据产品所含食物类型而有所不同——比如基于橄榄油的产品的饱和脂肪限值就高于基于植物的产品，而后者对于添加糖的限制比谷物食品更低一些。FDA提供了一个很实用的表格，列出了不同食品组的限制建议。

FDA还提供了一个符合新“健康”定义的麦片实例：含有¾盎司的全谷物、饱和脂肪含量不得超过一克、钠含量不得超过230毫克、添加糖上限为2.5克。

FDA希望这一变化能帮助消费者选择更好的食品，并促使食品制造商调整其产品以适应新的定义。

FDA专员罗伯特·卡利夫（Robert Califf）在一份声明中说，此次修订是“朝着实现食品健康迈出的重要一步，其中包括让消费者了解更健康的饮食以便尽快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并且带来更健康营养的食物供应。”

美国人饮食习惯急需改变

这种与营养相关的目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9月2日，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报告数据显示，自2018年以来，成人肥胖率高的州（定义为35%以上的成年人肥胖）的数量增加了一倍多，现在有19个州和两个地区的肥胖率高。在Covid大流行期间，儿童肥胖率也有所增加。根据去年发表在《美国医学学会杂志》（JAMA）上的一项研究，5至11岁超重儿童的百分比从大流行前一年的36.2%上升到到2021年1月的45.7%。

任何年龄段的肥胖都会使人面临严重的健康问题，例如高血压、睡眠呼吸中止、心脏病、中风、2 型糖尿病、某些癌症、COVID-19的严重后果以及心理健康状况不佳等等。2020年的前三大死因是心脏病、癌症和COVID-19。

当然，肥胖是一个复杂的、多因素的健康状况，饮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有大量数据表明美国人吃得不健康——而典型的美国饮食正在引发慢性疾病。FDA指出，75%的美国人的饮食中水果、蔬菜和奶制品含量低；77%的人摄入过多的饱和脂肪；63%的人吃添加糖过量；高达90%的人摄入了太多的钠。

FDA提出的“健康”新定义肯定不会一下子解决所有问题。一些健康倡导者和专家表示，它的影响可能很小，警告不健康内容的包装标签（带有红灯符号之类的）可能比标记“健康”食品更有效。但是，更新是对“健康”定义的明显改进，以前的健康标签缺乏科学证据。

Kind公司首席执行官罗素·斯托克斯（Russell Stokes）在发给《华盛顿邮报》的评论中表示，公司正在庆祝拟议中的这项更新，“新规则体现了当代的营养科学并符合美国人‘膳食指南’，这是公共卫生的胜利，也是我们所有人的胜利。”